2)第222章 二一三章 关于对质诘问一门的技巧_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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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便见到一名戴半铁面具的半熟人耸立在自己跟前,气息冷峻,如一道将要倾轧下来的重刃,压迫的人需得用尽全力才能与之抗衡。

  我对上此人自高处俯视下来的目光。

  「……怎么,悄悄听了他人这般多的谈话以后,如今却无话想说么?本阁主上回见到你时,你可不是这般惜字如金的模样。」

  他屈身蹲了下来,将两人间的视差高度一下拉低不少,可目中居高临下的眸光却是分毫未减。喑哑的话语里,除了表达出一种让在下听来只觉冤家路窄的悲叹以外,一时揣摩不出什么其它的意图。

  我默默从地上拱了起来,身上绳索绑得结实,导致想一步起身暂为困难,只好先坐在地上将自己往后又拱了拱,与此人多拉开一、二步的距离后,心里才有了一、二分的安全感。

  说起来在下同此面具男间还有些前仇旧怨的瓜葛,扣除前两回倒霉撞在他手上,正面自他那处接受到的皮肉痛以外,最难释怀者乃故友春花之死的心结。

  半年前被困在秀州庄院之时,在下曾愤恨地向他爆发质问过故友春花死因与他的关系,后来遭他点破原来自己在其中也需负上部份责任,顿时满腔怒意便像被颠倒了撞浑——己身有愧,再知他对自家阁内的底层细事确实不可能尽知,这笔旧怒,最后大多还是落在当年的杀手黄石,与其背后直接动念下令的主谋身上。

  可纵然当年春花之死并非出于眼前人的直接授命或有意放纵,惟其身为五影阁内的终极领导,各条因五影阁中人作为而丧失的生命,与他又怎么能完全摘除干净?更莫说近来诸多事件,此人摆明了就是各批行为人幕后效忠的头领,无他又哪来这般这样的事情?

  在下虽已可渐将过往的遗憾与忿恨看开,面对此人之时,却仍莫名有一副不想也不能屈服的执拗,一时间拿不出过往遇难时总能信手拈来的装耸演技应对。

  我告诉自己要有开封府人的尊严(注:虽然只是个打工仔)、不可太给开封府跌份(注:虽然只是个打工仔)——何况中间还隔着故友春花的旧事,加上他手下人在展昭身上做出的新恨,再怎么也不能被眼前这人冰冷的视线压得败下阵来!

  怎么能持续被他这般在视线上及气势上双重从高处辗压?!

  于是彼时的在下蹬了蹬被圈绑的脚踝,终于抓到巧劲可从原本的蜷坐姿利落地从地上蹦起,取得平衡之后站直了身,尽量表现出一副处变不惊样态,与眼前这位以波涛不惊态度观察自己全程用一种左扭右摆的姿态挣扎起身后、随之也看似还算从容与他对立起的人对视。

  此人目光仍如上回见时一般凉薄冷漠,可自己于方才听过一番墙角之后,心中疑问堪称风起云涌,直觉解答一切的大钥匙就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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