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顿饭吃到戌时末才散。次日云崇青将将看过知府府衙送来的一些文书,就有重礼上门了。不是甘家、覃家,而是海安岳家,即李文满老丈人家里。
清点过后,云崇悌都咋舌:“折…折算成银子,足万两。”单大金锭子,一十两一锭,两盘五十锭。银子十两一锭,两大箱。外加玉器宝石若干。
记恩双手抱臂,冷笑道:“刚常河叔跑了一趟粮行,粮价压下来了。”五严镇上薛老痴总念,一个被窝拱不出两样人。一点不假,他老弟跟弟妹,绝配。
云崇青倚靠着太师椅,手指轻快地弹着桌面:“今天应该还有礼来,我思虑思虑上奏的折子怎么写?”要情真意切,好好忧皇上之所忧,处处为朝廷着想。以民生为本,怒朱门酒肉,再义愤填膺,誓要打击恶势,昌盛响州。
闻言,云崇悌忙去取了他造的新账本:“我先将这些登记,咱们的库房也清理过了。”
“好。”云崇青看向记恩:“岳吉楼的醉千秋,你准备打哪查?”
“我都没想过会遇上这样的事。”记恩挠了挠腮:“你不是要上折子吗?正好替我带封信给大芊姐。”
云崇青敛目:“好好查一查。我怀疑不止岳吉楼的酒是生醉,牧姌居里可能也在用。”
“这要我尝过才能定论。”他也正怀疑。记恩实觉可笑,幸亏这生醉是他根据师父留下的酒方子改良的,否则说不准哪天他就多出个什么师兄弟妹啥的。
才记了一笔的云崇悌,兴奋之余还有些忐忑:“十一弟,真的收多少都没事?”
“放心吧。”云崇青弯唇。
记恩杵了下书案,朝老弟夹了下左眼:“你估估咱一天下来能收多少?”
云崇青不知:“不会少。岳家这份仅是李文满的试探,他现在怕的是我不贪。”
“对,”记恩笑说:“贪小数,他还不一定能拿下你。”
城东余笠街李府后院奇然亭里,岳丽嵘抱着琵琶,指尖轻佻,听着管事回禀。对面李文满摆弄着他尺长的玲珑山水茶台,面上带笑。
管事禀完就退下了。岳丽嵘嗤鼻,不掩轻蔑地悠悠道:“妾身还以为云崇青何等高洁呢?不想也是个伪君子。万两银,眼都不眨一下地收了。”
“这不合了我们的意吗?”李文满不怕云崇青贪,就怕他不贪:“知会下去吧。沐宁侯府的小舅爷,可不是那么好拉下的。”
岳丽嵘不急,娇媚道:“要不要让牧姌居那再择个…”
“可以先挑几个,但这事办起来必须细致。”李文满抬眼看向夫人,意味深长道:“沐宁侯府的小舅爷为我们所用,比一下弄死了强。”
“老爷高见,妾身也是这个打算。”
云崇青在知州府衙,从早坐到黑,一重一重礼来,半个库房都摆满了。温愈舒见着,笑得合不拢嘴。翌日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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