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快八岁了。”
栎嬷嬷看跨入门槛的姑娘,哎呦一声,忙起身:“好体面的姐儿,仙女似的,怎么生的?不怪老夫人惦记。”
佯作羞涩,云从芊上前行礼:“怠慢了。”
“不怠慢不怠慢。”栎嬷嬷拉起她,回头跟云禾、王氏说:“等仁哥儿和我那冤家成亲回门时,你们可一定要带两孩子到我家坐坐。我儿媳妇正怀着喜,沾沾你们夫妻的好福气。”
顺着话,齐氏将邵府老夫人的打算说了:“王氏,你也给芊姐儿准备起来,别到时缺东少西,烦着老夫人。”
带芊姐儿在身边养几天?王氏只觉荒唐,脸上笑有点挂不住了。把人送走后,调头便黑了脸。
“当家的…”
云禾抬手打住她的话语:“别急别恼,”看了一眼抿着唇的闺女,伸手将儿子捞到身边,“有我呢。”老参精难得,留在药堂里就是镇店之宝。江老大夫一直不松口,他不怪。现邵家人提前来为新人铺床,定有别的打算。
邵家这一趟算是肯定了要谋继室之事,但他们还有不放心的。云崇青拉爹娘进院:“温三夫人抱病出京,你们说她的病是重是轻?”
云禾与妻子对视着,他儿子不简单:“想知道确切的,就得寻名医把脉。”
“举荐名医,可看病亦可断病。”云从芊都佩服邵家,不要脸至斯,还书香门第。揣着明白装糊涂。京城温家什么门第?温三夫人的病,估计宫里太医都给瞧过,需要邵府来献殷勤?
云禾长呼一气:“这两天我就不去烦江老大夫了,等她们走了,我再去打扰。”
王氏心难宽。
六月初二,三辆马车一离三里街,云禾便出门往和春堂。正好江老大夫也在等他,见着人,吹胡子瞪眼,口气很冲:“老夫还以为你老参精不要了。”
“您说笑了。”云禾哈着腰跟在白发老头身后进了药庐,才想去给老家伙煮茶,手刚触到茶壶,就闻问话。
“你老实说予老夫听,邵家要给谁诊病?”
坐在小炉边煎药的青年,抬起一双秋水眸看向顿住的云四叔。
云禾紧敛的双目慢慢漾开笑:“果然是请了您。”
“别废话,赶紧说事。”
“京城温家三夫人……”
炉边青年握蒲扇的手蓦然收紧,眼里神光震荡,指节泛白。江老大夫愣了两息,立马问道:“温棠峻的原配妻子?外祖家姓陈,南泞大盐枭陈昱之的外孙女?”
知道得还挺清楚!云禾有些意外:“我以为您不关心这些。”
别人就罢了,但她…江老大夫手背到身后,来回踱步,几圈后又顿足:“她病重了?”不等云禾回话,又道,“不该啊,她足月出生,幼时身子康健。现才二十有六,怎么就病重了?”
老家伙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云禾摇首:“我也不清楚,只晓得温三夫人已在替夫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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