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质问。
顾清黎身体的疼痛略微缓和了一些，连忙拿出一颗止疼的药丸吞了下去，强撑着站起身来，看向了手持长剑、一身寒意的男子。
男子转过头来，目光冷冷的望着顾清黎，眼底带着丝丝怒火。
“说了不让你逞强，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顾清黎身体一颤：“你……”
楚君晏！
竟然是他！
他这样一身穿着，是偷偷跟过来的？
顾清黎心头一颤，心中后怕和委屈交织，让她眼眶微微的红了红。
楚君晏握着长剑的手微微一僵。
他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要哭了？不过眼下不是哄她的时候，情况紧急，说不准很快便有人过来。
“别愣着了，要做什么？”
顾清黎刹那之间回神，低头看向地上泼洒的汤药，用手指微微沾了一些闻了闻，眼中顿时闪过深沉的怒火。
“醉骨酥，可真是好生狠毒的心思！”
前段时间从沐云烟的手上接触到了逍遥散，她便兴起了研究各种毒药的心思，这醉骨酥亦是发源于南屿，以乌头、红信石、蛇毒等多种毒药提炼混合而成。
服用下去，会使人立刻陷入癫狂之中，毒药会一点点浸透骨骼，使得骨骼发黑腐朽，可偏生此等剧毒，却不会立刻让人死亡，而是会让人整整承受三日的折磨，才会浑身骨头酥软死去。
若是今日她没有来，或者来晚一步，那么云婉渃就彻底的没救了。
赵嬷嬷脸色苍白：“你……你不是顾清黎，你究竟是什么人？”
顾清黎站起身来，也顾不得楚君晏怀疑，心念一动，一颗药丸便出现在了手中，直接给赵嬷嬷喂了下去。
“呕……”
赵嬷嬷想要呕吐，顾清黎狠狠地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孟氏让你做什么？”
“没……啊！”
赵嬷嬷刚要开口否认，突然一阵剧痛传遍了全身，让她整个人犹如虾米一般蜷缩了起来，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顾清黎目光如冰。
“我的这种毒药没有醉骨酥那般恶毒的效用，不过却会让人对痛意的感知成倍的加强，就比如说我现在轻轻的踩你一脚，你便能体会到骨骼碎裂的痛楚，若是我直接踩断你的肋骨，疼痛比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还要厉害！”
顾清黎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加大脚下的力气。
赵嬷嬷浑身冷汗，张开嘴想要呼救，却被顾清黎拿出银针扎在了脖颈处。
她大张着嘴不断的嘶吼，可是喉咙里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赵嬷嬷终于感觉到怕了，目光惊恐的望着顾清黎，用口型说道：“我说……”
顾清黎拔出了银针。
下一刻，
“救……”
赵嬷嬷下意识的就要张口喊人，顾清黎再次将银针扎了回去。
楚君晏的动作更快，手中长剑猛地往下一落，直接斩断了她的一根手指。
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时进行，配合的默契无比。
“嗬……嗬……”
剧烈的疼痛让赵嬷嬷不断的翻着白眼，可不管再如何的疼，她都始终没有昏过去。
顾清黎冷声开口：“忘了告诉你，这种毒药里面也加了不少的补药，可以让你一直维持清醒……”
“我说……我真的说……”
顾清黎十分痛快的将银针拔了下来：“你大可以再喊人，我倒要瞧瞧你有几根手指可以供我们砍！”
赵嬷嬷连忙摇头，深深的吸气，声音颤抖的开口道：
“大小姐饶命……我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是夫人要我给云氏……不，给大夫人灌下那碗毒药……让大夫人彻底的疯癫出丑，从此以后，夫人就可以去掉这块心病。”
顾清黎眉心紧皱：“疯癫出丑？如何出丑？”
“是……灌药之后，脱掉大夫人的衣裳，让她赤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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