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额头，不知该夸它还是该骂它。
……
少年少女略带疑惑走进洞府，低声道：
“师尊，您叫我们吗？”
王柄权点点头，抛过去两个一模一样的储物袋，将之前同小光头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待两弟子磕头谢恩后，他开口道：
“小玉，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同阿良讲。”
女孩迟疑看了眼男孩，待见其微笑点头后，这才起身行礼离开。
直至女孩身影完全消失后，王柄权才说道：
“你们全名叫什么？”
“回师尊，她叫夏小玉，我叫聂衷良。”
“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吗？”
听闻此话，本还因拜师成功而满心欢喜的聂衷良脸色立马黯淡下去，他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到：
“我跟娘本就不是夏家村人，八岁那年娘亲意外身亡，这些年全靠夏叔夏婶我才没有饿死。
前不久村里来了位仙人要挑选仙童，小玉因为天资出色被选中，那丫头脾气倔，说什么都要带上我，仙人也被她闹得没办法，这才答应带我来看看。
其实我也清楚，小玉的天赋哪怕放到仙人里也十分出众，那位仙人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能留住她，而我只会拖她的后腿。”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下来。”王柄权淡淡问到。
“夏叔夏婶是好人，他们帮我出钱埋葬了母亲，还愿意让我在家里白吃白喝，这份恩情我无论如何都要还。
虽然我天分差了些，但愿意多花十倍百倍的努力尽量去追上小玉的步伐，哪怕只为了一个微小的忙，我也愿意献出生命。”
王柄权始终紧绷的脸有了些许动容，他缓缓起身来到少年面前，拍了拍对方瘦削的肩膀道：
“为师既然答应收你们，便会负责到底，我会尽量让你别落下太远，至于像今天在广场上那种小聪明，以后能别用就尽量不要用。
虽然这种事无伤大雅，但在我们这些活了百十来年人的眼中，依旧无异于稚童嬉戏。
在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可修真界依旧是实力至上，再聪明的金丹期也不是元婴期对手。”
王柄权一番话令少年脸色微微泛白，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苦肉计在师尊面前竟如此不值一提，甚至就在刚刚，他还庆幸自己靠这种小聪明留了下来。
夏小玉的父母皆是淳朴憨厚之人，聂衷良生长于夏家，十二三的年纪再如何心机深沉，也用不出操控人心的把戏，他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为了能留下，好以此继续保护那个傻丫头。
王柄权也看出他心地不坏，宽慰道：
“若你真为了她好，就别浪费了她这份善意，明日开始，白天一起跟我在岩君峰修炼，晚上回你的住处运气吐纳。
修道之人修得便是道，天下道路千千万，想必总有一条会适合你。”
“谢师尊！”
少年眼神透出激动，跪下朝王柄权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
次日清早，王柄权换上一身短打衣衫，带着聂衷良一同去了力堂。
力堂都是些粗糙汉子，训练场地也十分简陋，在岩君峰靠西的一处开阔场地上竖起几排木头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色兵器，最轻的一把也有数百斤重。
力堂虽然人少，但好歹是岩君峰五堂之一，想要进入至少也得金丹期，倘若低阶修士有着过人的体魄，也可破格录用。
力堂中人热情好客，即便王柄权带着尚在炼气期的徒弟前来，大家也热情接待，若是有幸结下一段善缘，将来保不齐还能为力堂增添两名战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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