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劳力。”
在万帝刚即位的五年里，让大臣亲身体验刑罚之苦的情况时有发生，被他整治的官员何止十指之数。
“陛下，君无戏言，您刚刚亲口说要斩了曹大人，臣等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柄权眉头紧皱，丝毫不像作假，王潜英见状还真有些不自信了，这时只听对方继续道：
曹侍郎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了笑声，他今年都五十多了，在家排行老幺，曹家老太爷都仙逝好几年了。
“太子殿下这是说哪里话，东宫之位是陛下与众大臣一同商讨的结果，合乎祖训礼法，何来草率一说？对了，小人还没恭喜太子殿下呢。”
就在众人以为闹剧结束时，严撼海却站了出来，只见他拱手说道：
御书房内，王柄权正一边挠头一边批改着奏折，这活他已经连续干了不下十来年，着实有些乏味无趣。
“弟弟在西北冲锋陷阵这么多年，儿臣安居京城锦衣玉食已是十分不安，若如今再抢了他的太子之位……”
直至其身影完全消失后，整个王朝最大的太监才从袖中抽出一道圣旨，而后慢悠悠朝外而去。
册立太子的消息传出宫时，大皇子还在京玉书院与文士们吟诗作对，待贴身小太监急急忙忙赶到后，他这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
“英儿，你都快四十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权势地位不过是一时之快，一个皇位也代表不了什么，古往今来忠臣义士大多为人熟知，那些平淡无奇的君王又有几个为人津津乐道？
曹侍郎不想再体会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了，连忙作揖道：
“刚才是下官失言了，还望严尚书高抬贵手。”
像这样的折子数不胜数，一天多半时间都是浪费在这些无关要紧的事上面。
朝堂之上，百官顿时笑作一团，再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
……
“太子殿下，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父皇，儿臣并不想做太子。”
王柄权正思索着要不要用分身术法偷会懒时，房门被“咣”地一声推开，他手一哆嗦，直接在折子上留下了长长一笔。
郑三保说着，含笑施了一礼，王潜英哪还有心思在这跟他咬文嚼字，随口应承了几句便继续朝御书房走去。
郑三保刚从御书房那边过来，恰巧跟大皇子打了个照面。
若真有要紧事也就罢了，有些地方官屁大点事也要上报，就好比澄河县县令，每年自家县里婚丧嫁娶都要跟陛下详细汇报，王柄权还得一一回应，有次把他惹急了，直接在奏折写下一句“自己到府衙领三十大板”。
王潜英一路朝大内御书房而去，脚步匆忙比小太监来时更甚，沿路侍卫见状纷纷侧身行礼，早朝的事大内都传遍了，眼下这位皇子的身份已是更上一层楼了。
“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王潜英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刚刚郑三保一直称呼自己为“太子”，合着还真不是在恭维。
王柄权总算体会了一把顺帝当年的感受，抬头望去，发现大皇子正站着自己面前，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皱眉道：
这一席话恐怕也只有身为帝王的王柄权才能说出来，若皇位真如他口中那么不堪，怎会人人都争着抢着去坐。
王柄权絮絮叨叨半天，王潜英总算半推半就答应了，不过最后还是加了一句：
“太子之位儿臣只是暂代，潜山若是有意可随时归还于他。”
“这话你同他讲，我敢保他绝对不会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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