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觉得羞耻,下回就要点儿脸。”
自始至终,男人再回答完路震的话后,再没有多开口说一句,俊脸上全都是冷眉冷角。
率先走出客厅的路震,回头对着儿子道,“邵恒,跟我到书房,有基地的事情跟你讨论。”
“好。”路邵恒应了声,起身跟着离开。
路过女孩子身边时,也是目不斜视,连眼尾都吝啬的扫一下。
随后美妇人也跟着离开,再然后是等着给她拔针的家庭医生和退下的下人们,到最后,只留她一个人面色惨白的跪在地板上,呼吸间都是孱弱。
路惜珺从未觉得时间有过的如此之慢,尤其是半夜时分,墙上钟表指针,每一次滴答都像在她心上。
幸亏,她穿的是牛仔长裤,可薄薄的裤料根本抵挡不了膝盖和地板长时间的接触疼痛。从刚开始稍稍挪动一下的疼,到渐渐变得麻木,再到最后几乎完全没有了感觉。
圆圆的小脸始终垂着的,之前汗湿的发丝全部干了散下来,她五官都隐在里面,表情意味不明,只有耸拉着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更为浓厚的黑色。
空空落落的餐厅里,女孩子双腿跪在地板上蜷缩,像是只对未来无限恐惧的小动物。
划开黑暗的一抹鱼肚白,再到日升日落。
无论是早中晚三餐,还是其余时间里,路家上下都在走动着,和往常一样,谁走过客厅时都没有停下过半步,没人看向在那里受罚跪了一天一宿的女孩子。
只是隐隐的,总感觉有一双重眸在深沉的凝着她,如幻觉般。
路惜珺始终不敢动半分的跪着,从昨晚最初的羞耻,到后来已经是完全麻木了。
直到再一次夜深了,下人才不急不慌的走过来,“小姐,规定的时间到了。”
“……是。”她点头,长时间未进水嗓音都哑了。
她向前用手掌撑着地,试图想要站起来,可长时间的双腿罚跪已经失去了知觉,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在地。
下人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点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小姐,你没事吧?”虽是询问,却是冷冷平平。
“……没事!”路惜珺咬唇,低声道。
不停的吸气呼气,暗暗给自己力量着,过了好久,她才终于能吃力的站起来,扶着家具每一步踉踉跄跄的往客厅外面走,再艰难的往楼上的房间回。
一步,两步,三步……
平时只需要十几步就能上去的楼梯,她墨迹了快半个小时。
三楼方向,始终靠在墙边而站的男人,身影被灯光拉长在地面上,两条腿站的笔直,也不知站了多久。
在女孩子的身影像是在楼梯拐角处的房间以后,他才缓缓的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始终跟在他身后端着餐盘的下人,唇角扯动,“送去。”
夜更加的深,平时挂着的悬月不知去了哪里,就连星星都闪烁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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