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拎进来了,湿哒哒的,家里昨天刚拖的地。”
傅斯恬套在湿漉漉的衣物里,一瞬间,热乎了一路的心忽然冷了下去。
没有一句关心,婶婶只在意她的地板不要被弄脏。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这没什么的。傅斯恬很快地调整心态,告诫自己,不应该,不要被时懿宠坏。她不能这么要求别人的。王梅芬没有非要关心她的义务。
她应了声“好”,听话地把行李箱放在门边,取了要换的衣裤,套上客人穿的夏日凉拖,卷上湿了的裤脚后才踏进客厅。
傅斯愉最终还是没有去上大学,高价去了重点高中的复读班复读,现在还没放假,中午不回家吃饭。
十二点多,傅建涛午休回来,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傅斯恬就和傅建涛、王梅芬打招呼说她下午回老家陪奶奶。
傅建涛想留她在家里先休息两天,傅斯恬担心晚上和傅斯愉打照面惹她不开心,推辞说担心奶奶,想先回去看看,傅建涛便没有留她了。
下午她拖上门边的行李箱,带上伞,再次搭乘上公交,去往另一个不属于她的家。
大巴车开出城市繁华的地段,两旁高楼渐少,成排的低矮店面房过后,是零零散散的农村自建房和耕地。
田地里种植着生菜,绿油油的,连绵成片,倒是冬日里难得生气勃勃的模样,看得人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傅斯恬取出手机,对着车窗外拍了两张,下意识地想要与时懿分享。
可打开对话框,选定图片后,她却顿住了要按发送的指头。聊天背景图是去年时懿在日本旅行时和她分享过的雪景图。明明刚刚看来,这片绿意已经是很不一般的存在了。可拍进照片里,放进了这块聊天背景里,一切却突然都黯然失色了。平平无奇,不值一提。
傅斯恬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按下了“发送”。
她能和时懿分享的生活,本就只有这些啊。
幸亏,时懿也觉得新奇,还追问她是什么菜,冬天不用搭棚也能生长吗。因为顾忌着傅斯恬会晕车,时懿不让她多看手机,两人没聊几句,傅斯恬却开心了一路。
傍晚时分,她抵达老人独居的房子。
做好心理建设,她推开的院门。意外的,老人不在院子、不在大厅里,她有些不安心了,一路叫着“奶奶”进去,终于在老人的卧室门口听见老人熟悉的声音:“叫魂呢。”
傅斯恬放心下来,闭了嘴,低眉顺眼地跨进门槛。
老人半靠在床上,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毛躁着,比起半年前,整张脸,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
傅斯恬心中生出一种情绪,说不上是心疼,但就是有点难受。她讷讷地说:“奶奶,我回来了。”
老人打量她两眼,问:“吃饭了没?锅里给你留饭了。”
傅斯恬摇头,斟酌着关心:“叔叔说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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