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干扰。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更高存在向他们这处投来了怜悯一瞥。
决定让他们完整地享受生命中最后一首歌。
“……白色星星……”
艾伦在低声吟唱。
“……请锁住我，把金与银锻造鸟笼。”
“请爱我吧……用月光编织成丝线……”
“请用烈焰灼烧我心脏，而我灵魂终将变成白色星星……”
……
在许多年前无比流行那首老歌回荡在几近成为废墟甜女座人类军事基地里。
歌声甜美而虚无，仿佛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更遥远地方。
每一声低吟，每一声旋律转音里头，仿佛都能缓慢地渗出唱歌者晶莹剔透悲伤泪水。
在那歌声引领之下，之前一直潜藏于基地内部无数柔软肉块缓慢地从缝隙与角落里头滑出。
它们在那歌声指引下不断颤抖，翻涌，从可憎而可怖扭曲形象逐渐汇集成原本模样。
苍白肉块，以及一些细长触须，它们几乎已经恢复正常了，唯一还残留着疯狂之意属于雷蒙德面孔交替出现在半透明皮肤之下。
——恐怕艾伦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能够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疯狂，雷蒙德究竟付出了什么。
白皇帝，埃尔普罗，几乎把自己百分之九十以上身体与自己核心切分开来，通过这种近乎自杀方式削弱了自己能力，最终才能勉强维持住一丝基本理智。
“……我灵魂终将变成白色星星。”
而在飞船机舱内部，艾伦带着泪水缓慢地唱出了那首歌最后一句。
只不过在这一个时候，通讯器那头没有人会对他歌声作出任何回应，因为通讯器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中断了，他们飞船早就已经脱离了与天女座人类军事基地通讯范围。
艾伦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泪水。
在机舱另一边，原本脸色异常苍白，甚至神情有些恍惚雷蒙德，因为他歌声而逐渐变得气息平稳了一些。
“艾伦。”
在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了那么一丁点儿之后，雷蒙德立刻就来到了艾伦身边。
他用力地抱住了艾伦，找到机会轻轻地吻了吻艾伦额角。
他知道这会让艾伦好受一些……同样，也会让艾伦跟依赖他一些。
果不其然，艾伦在感受到雷蒙德气息之后，不由自主地便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甚至都没有对雷蒙德当着所有人面落在他额角轻吻做出任何反抗。
反而是雷蒙德……白皇帝自己，在所有30340小算计都得逞之后，心底反而变得有些空虚。他很清楚，艾伦如今远比表现出来要悲伤，只不过多年以来艾伦早已经习惯压抑自己情绪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克制。
如果不是真已经难过到了极点，以艾伦个性来说他压根不会露出如此柔弱模样。
雷蒙特把艾伦抱得更紧了一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艾伦喜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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