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与人诉说过且从未敢倾吐的往事,为什么方才她却说得那么平静?
早上还怒目以对、涕泪纵横的她,为什么突然言笑晏晏,恍若云过天空一般?
她究竟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是想开了?还是又走入了某个极端之中?
……
祁穆飞心里有许多疑问,还未敢脱口,却被要求先回答她两个问题。祁穆飞点了一下头,期望可以从她的问题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
“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这是师潇羽的第一个问题,一个严肃的问题,语气却甚为随意。
面对师潇羽如此直截了当的问题,祁穆飞愣了一下,突然得不知该如何作答。不过师潇羽并没有让他为难太久,“好了,你不用回答了。下一个问题。”
而仓促的祁穆飞既没有整理好应答之词,也没有提取到任何有效的信息,便被师潇羽戛然打断了。
师潇羽略一迟疑,一脸忸怩,似乎这第二个问题颇为难以启齿,确切点说,应该是,羞以启齿。师潇羽垂首低眉,将身子略略往前一倾。祁穆飞屏住呼吸,竖耳聆听,只听其隐约其辞地低声问道:
“你昨晚……有没有……有没有塞小娃娃到我肚子里?”这是师潇羽的第二个问题,一个荒诞的问题,语气却甚为认真。
祁穆飞又是一愣,不过俄而即恍然。
天真的师潇羽并不清楚男女之事,她的母亲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族中也没有亲近的女性长辈,故而在其入门之前并没有人教过她;而过门后她就病倒了,也无暇让苏子婆婆教她这周公之礼;醒来后,一连发生的事情,让两人形同陌路,自然也不曾想到这层。傻傻的她只是从旁人那里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中,便误以为然了。
此刻面对师潇羽眨巴眨巴的双眼,他不仅觉得乖谬得可笑,又觉其单纯得可怜。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道:“你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你只管回答你自己的就行啦。”那微微撅起的嘴唇也似乎威严凛凛地在传递着主人的一道指令:不许岔开话题。
“昨天我也喝多了,我不记得了。”对于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师潇羽自然不乐意:“你骗人。不说就算了。”师潇羽悻悻地向后一靠了下去,脸上挂着一副“我早晚会知道的”的表情。
两个问题,祁穆飞几乎都没有回答。
“你问完了吧?”
“你也有问题要问?”师潇羽疑惑地瞟了一眼,但转而她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你今天到底去哪了?”祁穆飞其实准备了许多问题,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选择那个最重要的问题。
“去我爹坟前,说你的坏话啊。”师潇羽不假思索地回道,似乎早就预想好了问题的答案。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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