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泪而别只是一次幻象。
不过凌逍能察觉到，她不再偷偷用炙热的眼神看自己了，料想已经死心。
直入皇宫。
时隔一个月，凌逍再次会面孙法，而这次，孙法的态度热情多了，言谈之间有意无意打听起凌逍的来历。
凌逍自然是随口胡诌，把自己编成来自北冥岛北边某大国的修士，孙法等人也没追问，毕竟那个国家距离昌武国太远，他们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形。
东拉西扯一段时间后，孙法找了个机会，总算切入正题。
“凌道友，关于你选中的灵穹山灵脉一事。”孙法轻咳一声，与旁边陆姓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显出为难之色，“如今怕是有些为难……”
凌逍表情不变，淡淡道：“契约已定，有何为难？”
孙法笑道：“契约是契约，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
陆姓女子突然插嘴，道：“凌道友，是妾身的缘故。与朱雀一战，妾身受了那贼厮暗算，亟需借充裕的灵气用于解毒。而灵穹山这座灵脉，无论属性还是规模都最为合适，所以……所以妾身想和道友商量一下，可愿暂缓灵脉移植？”
凌逍暗暗皱眉，打量陆姓女子一眼，果见其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中毒之事不假。
不过……
“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凌逍摇头，果断拒绝。
他才不管是真是假，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去？
暂缓？
他没那闲工夫！
孙法微微皱眉，沉声道：“道友可否再考虑一二？虽然此事有些强求，但昌武国愿作赔偿的。如果道友不愿等待，这样吧，我等选个折中的法子，道友另挑两条灵脉，昌武国再补偿道友五千万灵石，这总行了吧？”
敢情在这等着我呐？
凌逍心下冷笑。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灵穹山那座灵脉，也对，灵穹国其他灵脉纵然规模也不小，但以品质而论，终究是山下那条最佳。
一条换两条，再补偿五千万灵石，看似不亏，然而从长远来看，终究得不偿失！
因为灵脉的品质是有差距的，这一点移植到洞天以后，差距会更加明显，就算给凌逍再多灵石，他也不可能退而求其次！
想到这里，凌逍拂袖而起，道：“二位道友，凌某只要灵穹山下那条灵脉，其他的不必多言，遵照合同行事即可！明日，凌某便取灵脉了，希望二位道友吩咐下去，莫让人搅了在下施法。告辞！”
他不想多说，径直离去。
身后，孙法和陆姓女子的脸色都不好看。
“孙师兄，此人不肯让步，我们应该如何？真要把那条灵脉让给他？”陆姓女子咬牙问，兀自不舍，“早知那是一条具有成长属性的灵脉，当初就不该草率签订契约……”
“没有探测的机会，红衣教又捂得那么严实，我等又如何事先得知？”孙法揉着太阳穴，同样颇感头疼。
倒不是他们想要变卦，实在是那条灵脉太过珍稀罕见。
普遍灵脉自诞生伊始，规模就注定了，即便灵气有所增长，也是维持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看得到上限。
唯有一些凤毛麟角的少数“异型灵脉”，不但富含庞大的灵气，甚至依稀诞生了神智，学会了某种粗浅的修炼之法，可不断吸收外界灵气成长进化！
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灵穹山下那条，正是这种异类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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