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啦?啊,定然是许久不见,都已不知道我是谁了。”
这便让臣寻看见了他那一口整齐的白牙上,已经被喉咙里涌出的鲜血染红了。
心好似被针扎了下,蓦的一痛。
又好像被一把钳子正在将心绞得稀碎。
臣寻压抑着真实情绪,面无表情地道出事实:“你受伤了,很严重。”
难怪他先前很不雅观地滚爬上马车,进来后就一直躺在地板上,没骨头似的。
“小事。”夏漪涟说。
臣寻压抑着怒火:“可你的嘴角在流血——怎么受的伤?”
刚才翻滚那几下,不可能让他受伤的。
“哦,逃命的时候,运气不好,从三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来,胸口正好撞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上,差点撞碎我一块肋骨。”好像谈论天气一般,夏漪涟语气轻松地道。
“……肋骨都要撞碎了,你还说这叫小事??”
臣寻扭开脸,终是无奈的、咬牙切齿地低低咕哝了句:“你这个冤家!”
夏漪涟耳聪目明,听到了,嘴角大大地咧开,“是啊,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首,冤家才路窄……”
一句话刚说完,只听呕的一声,他嘴里直接喷涌出来一大口鲜血,很快将胸前洇然得触目惊心。
“都吐血了,你就不能不贫嘴吗?!”臣寻揪心地低吼,四下张望,看见了自己的包袱,忙抓过来,手忙脚乱地打开,想要找块帕子出来给他擦拭鲜血。
夏漪涟抬起手背胡乱抹了把嘴角,扬起头来,那一口未吐出来的血被他咽了回去。他喘着粗气望着车厢顶,无声地苦笑了笑,道:“好,前女友,我听你的……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喉管好似拉动的破风箱。
“你还说话,赶紧闭嘴!”
臣寻看他坐在车厢尾巴处,身体要倒不倒,怕他掉下车去,便伸手将他往车厢内使劲儿一扯。
夏漪涟身子一软,顺势就躺在了地板上。
他的胸口本就遭了重创,又被红线和夏富贵生拉硬拽逃了一路。刚才又在车厢里翻来滚去,在厢壁上撞了好几下,早就支撑不住,只是凭着一点精神意念同臣寻犟嘴。
看臣寻伸手,似乎想将他扶起来,他只得抖着声音哀求道:“冤家啊,你别管我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说罢,脑袋一歪,人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臣寻不明所以,一见如此情形,吓得扑过去将人抱住用力摇晃,仓皇不已,“醒醒!你别睡啊!撑着点儿,我给你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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