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草我是不是错了？”
宁玉仰头，只看到星魁冷凝的下颔。这让她想起了奎殿的师兄，那时候也是这样的。
奎殿师兄说没事，他没有怀疑自己，尽管外界传言沸沸扬扬，他依旧如此说。作为天合门执法者，他这样的话重逾千金。
“没错啊。”宁玉笑了。“那艘船本来就不好。”
“血灵石已经不够了。”她指了指地面，“下面快要空了。”
星魁为什么对郑程暄发难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会觉得自己错了。这让宁玉觉得很奇怪。
“唉，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听不明白。”
晃了晃手里的人，星魁穿过已经荒废的大街小巷，爬上屋顶自顾自遥望远方。
自己的想法，即便是掰开揉碎，废草也是听不懂的吧。星魁有些沮丧，明明他做了一件好事，结果没人能懂，这感觉很不好。
“要穿过血海，不用那么麻烦。”宁玉开口，炙热阳光照耀，琉璃瓦片璀璨，她眯眼继续道，“不知道那些怪物游到岸边了没。”
“本来就不用麻烦，那些怪物……”星魁猛地顿住，目光诡异地看着宁玉。
“你听得懂？”
宁玉不满，伸手扯了扯了他的头发，仰头道：“我又不是傻子。”
指了指自己脑袋，她满脸自豪：“血海界中，消息最多的是我。”在鬼谷，她被君妍压着看了太多资料，一路往返，看到的比其他人也要多一些。
“血灵石告急，有门派高阶修士闭关准备冲击化灵期。有邪修趁着大乱，大肆收罗功法丹方，试图走邪门歪道一举飞升。”
“还有啊……”宁玉盯住道路上行走的怪物，继续道：“有不少人修已经入魔。正在赶来血海界的路上。里面有多少，还不一定。”
多少什么？星魁心知肚明。他只是惊讶于宁玉的反应迅速。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他半真半假地问，如果这个宁玉是假的？星魁心神不定，竟觉得有这个可能。
“人总是会成长的。”
宁玉摊手，瞳仁在阳光的映衬下极为通透，脸上笑容的弧度刚刚好，是让人觉得诡异的程度。
“我只听过闭关突破，还没听过闭个关连心智还能长全。说吧，能证明你是宁玉的话。”星魁调笑，“不然就把你丢进血海里。”
证明自己是自己？宁玉挠头。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你？”
星魁微讪，跳下屋檐挥手解决掉那个怪物，对着宁玉张开手臂。
“下来，让你见识见识魔修的手段去。”
宁玉依言照做，却是选了另一个角度，落在星魁身边。长剑贴地，发出脆响，沾染上了那个怪物的血。
“你啊，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星魁摆手率先往前走，没几步空山已经追过来，跟在宁玉身后一言不发。
“喂，空山小子不是说好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空山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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